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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课程大观
序
德国思想家卡尔·雅斯贝尔斯在《历史的起源与目标》一书中第一次把公元前 500 年左右同时出现在中国、西方和印度等地区的人类文化现象称之为“轴心时代”，相当于中华民族的春秋战国之际，在诸子百家中涌现出了以孔子为代表的儒家和以老子为代表的道家。儒道两家是引领、支撑、运载着中华民族文明连绵不断的两大巨轮。这不是说其他如墨家、法家等无足轻重，而是说儒道占主导地位。要了解中华传统文化，必须重点学习这两家。高学栋基于这种考虑，近十年前出版了《孔子课程大观》，现在又完成了《老子课程大观》，“十年磨一剑”，可庆可贺。我阅读了高学栋的大作，很欣赏他富有创新的写作思路，以下谈谈我的感想。
《老子》即《道德经》，分为“道（经）”与“德（经）”两部，经历了 2500 多年的传播、传抄、添加、删节、誊写、刻印，其结果，从文字编辑上，不说面目全非，也是混乱不堪。首先，《道》与《德》自身名不副实，两部之间的内容已看不出有什么区别，《道》中有《德》，《德》中有《道》；其次，章与章之间，既没有内容上的关联，也没有次序上的先后，经常出现缺失、重复、交叉等错简现象；即便在同一章内，有些句与句、段与段之间在意思上没有什么联系，有些句子或段落明显为后世人有意无意篡改的迹象。
流行本《老子》， 一 般地，《道》包 括 三 十 七 章，《德》四十四章，共八十一章。高学栋指出，老子的“道”是“无”和“有”的对立统一。老子原本在《道经》里主要论述“无”，即老子的世界观，展示了他哲学上的真、善、美观点，即本体论、伦理学、美学；在《德经》里应该主要论述“有”，即老子的人生观，是他的世界观向天、地、人三个方面的展开。但是，在现有各种版本的《老子》中，《道》与《德》两个部分思想内容相互交叉，看不出有上述的分别。
高学栋根据老子的哲学体系和思维路径，并按照现代课程的理论和人成长过程的路径，在保持《老子》八十一章数目保持不变的情况下，作了重新的编排，把《道经》与《德经》编辑为《老子课程大观》“出世编”与“入世编”。前者包括六节课；后者九节课，合计十五节课，每课包括若干章，一共仍旧八十一章，每编、每课各有开首语，每课包括“题”“原文”“绎文”“跋”四大板块。
为什么把《老子课程大观》安排成十五课呢？高学栋的解释很有意思，他说，是根据司马迁《史记卷六十三》：“或曰：老莱子亦楚人也，著书十五篇，言道家之用。”[2] 自古以来，《道德经》晦涩深奥，见仁见智，莫衷一是；连老子本人也扑朔迷离，有无难定，众说纷纭。看了《老子课程大观》以后，我们不仅可以通过“出世编”与“入世编”而知晓《道德经》本来应该的脉络，也可以通过老子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 [3] 而了解老子的深刻思想及其对世人的启示。
高学栋《老子课程大观》所作巧妙的编排、独特的分类以及精到的解说，逻辑清晰、界定规范、理由充分，确实有其创新之处。为了说明《老子》对中华民族乃至世界的影响，《老子课程大观》后半部向读者呈现了《评述—世人心中永远的老子课程》，即 10 篇说理透彻、立意稳妥的专题论文集。同时，全书还带有30个内容丰富、资料详实的附录和近600条说明清晰、言简意赅的注释。第 30个附录，《老子》的原文，以备读者核查。书后列出“部分参考书目”达 200 多本。这些都足见作者涉猎之广博，思考之深邃，用心之良苦。此书值得一读。
是为序。
邓伟志
2021 年 12 月 30 日在上海市泰兴路家中
目 录
contents
前 言——万世师表之师… ……………………………… 001
一、文献资料丰富… ……………………………………… 002
二、理论根据可信… ……………………………………… 004
三、老师就是老师… ……………………………………… 006
四、儒道相得益彰… ……………………………………… 008
五、中华民族万幸… ……………………………………… 011
老子自序——《老子课程大观》的开场词… ………… 014
一、老师自我简介——我独异於人，而贵食母… ……… 014
二、老师课程构架——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 … 016
上编：道经——出世编：老子的世界观… …………… 020
第一课 道之体――本体论：世界之本源是什么…………… 021
一章——道可道，非常道… ……………………………… 021
二章——道蕴有无，有无相生… ………………………… 024
三章——道生万物，负阴抱阳… ………………………… 025
四章——道之为物，惟恍惟惚… ………………………… 026
五章——道常无为，而无不为… ………………………… 027
六章——大道泛兮，其可左右… ………………………… 028
七章——三士闻道，反应迥异… ………………………… 029
第二课 道之用——无神论：道如何作用于世界万物…… 031
八章——道者也，象帝之先… …………………………… 031
九章——谷神不死，是谓玄牝… ………………………… 032
十章——以道莅天下，其鬼不神… ……………………… 032
十一章——神得道以灵，神无道不灵… ………………… 034
十二章——朴散则为器，圣人用之… …………………… 035
十三章——道也，用之不足既… ………………………… 035
第三课 道之名——认识论：道可否以及如何被认识…… 037
十四章——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 …………………… 037
十五章——道常无名，权且称朴… ……………………… 038
十六章——绳绳不可名，无状之状… …………………… 039
十七章——强为之名曰大… ……………………………… 040
十八章——始制有名，名亦既有… ……………………… 041
十九章——不知其名，字之曰道… ……………………… 042
第四课 道之动——辩证法：道及其创生的万物如何运动 043
二十章——有无相生，难易相成… ……………………… 043
二十一章——反者道之动她，弱者道之用… …………… 044
二十二章——有之以为利，无之以为用… ……………… 045
二十三章——弱之胜强，柔之胜刚… …………………… 045
二十四章——重为轻根，静为躁君… …………………… 046
二十五章——大成若缺，大巧若拙… …………………… 047
第五课 道之尊——伦理学：道为什么会受到如此尊崇… 049
二十六章——上善若水，水几于道… …………………… 049
二十七章——道之尊，德之贵… ………………………… 051
二十八章——道者万物之奥，为天下贵… ……………… 052
二十九章——不善者，吾亦善之… ……………………… 053
三十章——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 ………………… 054
三十一章——弃绝智辩、伪诈、巧利… ………………… 055第六课 道之容——美学：道及万物如何表现…………… 056
三十二章——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已… …………… 057
三十三章——美之与恶，相去若何？… ………………… 058
三十四章——美言可以市尊，美行可以加人… ………… 059
三十五章——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 ………… 060
三十六章——善为道者，微妙玄通… …………………… 062
三十七章——涤除玄览，能无疵乎？… ………………… 063
下编：德经——入世编：老子的人生观… …………… 065
天（时）：成人篇——老子的育人观：真、天真、天成… 066
第七课 格致之道——知物观：如何体认世界万物……… 067
三十八章——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 ………………… 068
三十九章——物壮则老，谓之不道… …………………… 069
四十章——为学日益，为道日损… ……………………… 070
四十一章——不出户，知天下… ………………………… 071
第八课 正心之道——知人观：如何对人及其关系的认识 073
四十二章——虚其心，实其腹… ………………………… 074
四十三章——名与身孰亲？身与货孰多？… …………… 075
四十四章——从事于道者，从事于德者… ……………… 077
四十五章——重积德，则无不克… ……………………… 078
四十六章——不贵其师，不爱其资，虽智大迷… ……… 079
第九课 修身之道——知己观：如何培养人的思想品德… 080
四十七章——知人者智，自知者明… …………………… 081
四十八章——不自见、自是、自伐或自矜… …………… 082
四十九章——自知不自见，自爱不自贵… ……………… 083
五十章——含德之厚，比於赤子… ……………………… 085
五十一章——常德不离，复归於婴儿… ………………… 086
地（利）：成事篇——老子的社会观：善、善行、完善… 087
第十课 齐家之道——孝慈观：如何看待人与家庭关系… 088
五十二章——修之于身、家、乡、邦、天下… ………… 089
五十三章——六亲不和，有孝慈… ……………………… 090
五十四章——金玉满堂，莫之能守… …………………… 091
五十五章——慎终如始，则无败事… …………………… 093
第十一课 治国之道——政治观：如何管理国家人民…… 094
五十六章——爱民治国，能无为乎？… ………………… 095
五十七章——小国寡民， 至老死不相往来……………… 096
五十八章——治大国，若烹小鲜… ……………………… 097
五十九章——以正治国，以奇用兵… …………………… 099
六十章——国之利器，不可以示人… …………………… 100
第十二课 天下之道——纵横观：如何平天下…………… 101
六十一章——天下之交，天下之牝… …………………… 101
六十二章——天下神器，不可为也… …………………… 102
六十三章——天下有道，却走马以粪… ………………… 103
六十四章——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 ………… 106
六十五章——天下有始，以为天下母… ………………… 107
人（和）：成圣篇——老子的得道观：美、美满、完美… 109
第十三课 养生之道——生命观：人如何活着…………… 110
六十六章——贵以身为天下，若可寄天下… …………… 111
六十七章——善摄生者，以其无死地… ………………… 113
六十八章——人之生也柔弱，其死也坚强… …………… 115
六十九章——塞其兑，闭其门… ………………………… 116
七十章——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 …………………… 117
第十四课 处世之道——实践观：人如何在世…………… 119
七十一章——行於大道，唯施是畏… …………………… 120
七十二章——为无为，事无事，味无味… ……………… 121
七十三章——千里之行，始於足下… …………………… 122
七十四章——大丈夫处其厚，不居其薄… ……………… 124
七十五章——企者不立 跨者不行………………………… 126
第十五课 圣人之道——境界观：人如何得道…………… 128
七十六章——圣人抱一为天下式… ……………………… 129
七十七章——圣人不病，以其病病… …………………… 130
七十八章——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 132
七十九章——圣人欲上民，必以言下之… ……………… 133
八十章——圣人无常心，以百姓心为心… ……………… 134
八十一章——圣人方而不割、直而不耀… ……………… 135
老子自跋——《老子课程大观》的收场语
是以圣人被褐怀玉…………………………………………… 137
述 评──世人心中永远的老子课程… ……………… 139
一、老子与庄子… ………………………………………… 139
二、老子与孙子… ………………………………………… 146
三、老子与政治… ………………………………………… 152
四、老子与儒家… ………………………………………… 164
五、老子与文学… ………………………………………… 181
六、老子与教育… ………………………………………… 199
七、老子与道教… ………………………………………… 211
八、老子与佛教… ………………………………………… 219
九、老子与世界… ………………………………………… 229
十、老子与现代… ………………………………………… 250
附 录… ……………………………………………………… 262
附录1：关于老子与孔子师生交往经典3则…………………… 262
附录2：老子年表及其世系… ………………………………… 263
附录3：自先秦以来《老子》注疏著作一览… ……………… 264
附录4：《〈老子课程〉纲要》一览… ……………………… 270
附录5：《老子》关于“四大”的名句名段… ……………… 272
附录6：中国辩证法小史… …………………………………… 276
附录7：《郭店出土竹简〈太一生水〉》… ………………… 292
附录8：关于老子“道”的十大特征… ……………………… 293
附录9：大道简史──古代文献中“道”及其出处… ……… 294
附录10：汉语的“道”字含义及其相关词语一览…………… 300
附录11：《老子》中的“德”的名句名段一览……………… 301
附录12：“德”字脉络──古代文献中“德”及其出处…… 302
附录13：汉语中与“德”相关的词语一览…………………… 308
附录14：《岳阳楼记》原文…………………………………… 308
附录15：《老子》中“民”字名句…………………………… 309
附录16：《老子》中“天下”名句名段……………………… 310
附录17：心得一则：“学习《道德经》，联想全球化”…… 312
附录18：30位古今中外文化名人寿命一览…………………… 318
附录19：30位古今中外有名帝王寿命一览…………………… 319
附录20：《老子》中“圣人”名句名段… ………………… 321
附录21：《老子》部分原文溯源对照一览…………………… 322
附录22：100位古今中外名家谈老子… ……………………… 330
附录23：《老子》语言艺术欣赏… ………………………… 345
附录24：《老子》从“三言”到“多言”句式一览… …… 360
附录25：老子的弟子及其学派一览表… …………………… 373
附录26：道教小史… ………………………………………… 381
附录27：道教场所及其楹联欣赏… ………………………… 395
附录28：西方诸国对《老子》道家文化研究历程一览… … 413
附录29：西方诸国《老子》译本的概况… ………………… 433
附录30：《老子》原文及其注释…………………………… 437
道 经… …………………………………………………… 437
1章 道可道，非常道……………………………………… 437
2章 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矣………………………… 437
3章 不尚贤， 使民不争… ……………………………… 438
4章 道冲，而用之或不盈………………………………… 438
5章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438
6章 谷神不死，是谓玄牝………………………………… 438
7章 圣人後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 439
8章 上善若水……………………………………………… 439
9章 持而盈之不如其已…………………………………… 439
10章 营魄抱一，能无离乎？… ………………………… 439
11章 三十幅共一毂，当其无，有车之用… …………… 439
12章 五色令人目盲… …………………………………… 440
13章 宠辱若惊，贵大患若身… ………………………… 440
14章 视之不见名曰夷… ………………………………… 440
15章 古之善为士者，微妙玄通，深不可识… ………… 441
16章 致虚极，守静笃… ………………………………… 441
17章 太上，下知有之… ………………………………… 441
18章 大道废，有仁义… ………………………………… 442
19章 绝圣弃智，民利百倍… …………………………… 442
20章 唯之与阿，相去几何？… ………………………… 442
21章 孔德之容，惟道是从… …………………………… 443
22章 古之所谓“曲则全”者，岂虚言哉！… ………… 443
23章 希言自然：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 ………… 443
24章 企者不立，跨者不行… …………………………… 444
25章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 …………………………… 444
26章 重为轻根，静为躁君… …………………………… 444
27章 善行无辙迹… ……………………………………… 444
28章 知其雄，守其雌，为天下溪… …………………… 445
29章 圣人去甚、去奢、去泰… ………………………… 445
30章 以道佐人主者，不以兵强天下… ………………… 445
31章 夫唯兵者不祥之器… ……………………………… 446
32章
（道）虽小，天下莫能臣也… …………………… 446
33章 知人者智，自知者明… …………………………… 447
34章 大道泛兮，其可左右… …………………………… 447
35章 执大象（道），天下往… ………………………… 447
36章 将欲歙之，必固张之… …………………………… 447
37章 道常无为，而无不为… …………………………… 448
德 经… …………………………………………………… 448
38章 上德不德，是以有德… …………………………… 448
39章 昔之得一者：天﹑地﹑神﹑谷、万物、侯王… … 448
40章 反者道之动… ……………………………………… 449
41章 上、中、下士闻道… ……………………………… 449
42章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 450
43章 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 ………………… 450
44章 名与身孰亲？身与货孰多？得与亡孰病？… …… 450
45章 大成若缺，其用不弊… …………………………… 450
46章 天下有道，却走马以粪… ………………………… 451
47章 不出户，知天下；不窥牖，见天道… …………… 451
48章 为学日益，为道日损… …………………………… 451
49章 圣人无常心，以百姓心为心… …………………… 451
50章 出生入死… ………………………………………… 452
51章 道生而不有﹑为而不恃﹑长而不宰… …………… 452
52章 天下有始，以为天下母… ………………………… 452
53章 使我介然有知，行於大道，唯施是畏… ………… 453
54章 善建者不拔，善抱者不脱，子孙以祭祀不辍… … 453
55章 含德之厚比於赤子… ……………………………… 453
56章 知者不言，言者不知… …………………………… 454
57章 以正治国，以奇用兵，以无事取天下… ………… 454
58章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 …………… 454
59章 治人事天莫若啬… ………………………………… 454
60章 治大国若烹小鲜… ………………………………… 455
61章 大国者下流，天下之交… ………………………… 455
62章 道者万物之奥… …………………………………… 455
63章 为无为，事无事，味无味… ……………………… 456
64章 千里之行，始於足下… …………………………… 456
65章 古之善为道者，非以明民，将以愚之… ………… 457
66章 以其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 ………………… 457
67章 我有三宝∶慈﹑俭﹑不敢为天下先… …………… 457
68章 善为士者不武… …………………………………… 457
69章 吾不敢为主而为客，不敢进寸而退尺… ………… 458
70章 知我者希，则我者贵，是以圣人被褐怀玉… …… 458
71章 知不知，上；不知知，病… ……………………… 458
72章 民不畏威，则大威至… …………………………… 459
73章 天纲恢恢，疏而不失… …………………………… 459
74章 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 …………………… 459
75章 民之轻死，以其上求生之厚，是以轻死… ……… 459
76章 坚强者死之徒，柔弱者生之徒… ………………… 460
77章 天之道，损有馀而补不足；人之道，则不然… … 460
78章 天下莫柔弱於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 …… 460
79章 天道无亲，常与善人… …………………………… 461
80章 邻国相望，鸡犬之声相闻，民至老死不相往来 461
81章 天之道利而不害，圣人之道为而不争… ………… 461
后 记… ……………………………………………………… 462
部分参考书目………………………………………………… 46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