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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放胆来梳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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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题记]

芸芸众生,千姿百态。
每天,我们切换于不同舞台,扮演不同角色。
每天,我们面对着种种取舍,品尝种种得失。
固然,生而不同,生而有命。
相信,成于谋略,败于秉性。
逃不过——轮回!
生活始终高于艺术,精彩纷呈的世界源于你们。
感谢所有为本书创造素材的朋友们。
人性是惊心动魄的。
人性是纯天然的。
人性是嬗变的!



                                       目  录

第一章 摇滚出戏………………………………………… 001
第二章 荔大四鬼………………………………………… 004
第三章 滇红正浓………………………………………… 007
第四章 海姆立克………………………………………… 011
第五章 游园惊梦………………………………………… 014
第六章 星月童话………………………………………… 016
第七章 来者可追………………………………………… 022
第八章 再下一城………………………………………… 025
第九章  日暮客愁………………………………………… 030
第十章 荔波暗涌………………………………………… 032
第十一章  峰回路转……………………………………… 036
第十二章  卿本佳人……………………………………… 039
第十三章  熏风入眠……………………………………… 043
第十四章  山重水复……………………………………… 048
第十五章  士别三日……………………………………… 052
第十六章  借尸还魂……………………………………… 055
第十七章  目眩神迷……………………………………… 059
第十八章  摩拳擦掌……………………………………… 063
第十九章  歪打正着……………………………………… 066
第二十章  欲罢不能……………………………………… 069
第二十一章  名不虚传…………………………………… 072
第二十二章  决胜帷幄…………………………………… 075
第二十三章  海底捞约…………………………………… 079
第二十四章  亚历山大…………………………………… 083
第二十五章  风云莫测…………………………………… 088
第二十六章  金风玉露…………………………………… 090
第二十七章  雨过天晴…………………………………… 094
第二十八章  高歌猛进…………………………………… 098
第二十九章  为人为文…………………………………… 101
第 三 十 章  绝对机密…………………………………… 104
第三十一章  真武当道…………………………………… 107
第三十二章  夜色撩人…………………………………… 110
第三十三章  独立宣言…………………………………… 116
第三十四章  树上开花…………………………………… 121
第三十五章  天价蛋糕…………………………………… 124
第三十六章  因材施教…………………………………… 127
第三十七章  望眼欲穿…………………………………… 130
第三十八章  万紫千红…………………………………… 136
第三十九章  莎士比亚…………………………………… 140
第 四 十 章  捷报频传…………………………………… 143
第四十一章  快乐无罪…………………………………… 146
第四十二章  旗开得胜…………………………………… 149
第四十三章  紫色风铃…………………………………… 154
第四十四章  无地自容…………………………………… 157
第四十五章  敬在不言…………………………………… 163
第四十六章  从轻发落…………………………………… 166
第四十七章  神户海鲜…………………………………… 171
第四十八章  荔大校庆…………………………………… 175
第四十九章  烟熏盛妆…………………………………… 178
第 五 十 章  玩火自焚…………………………………… 181
第五十一章  剑拔弩张…………………………………… 186
第五十二章  李代桃僵…………………………………… 190
第五十三章 曲终人散…………………………………… 193
第五十四章  狭路相逢…………………………………… 198
第五十五章  琴瑟和鸣…………………………………… 202
第五十六章  兵不血刃…………………………………… 205
第五十七章 多因一果…………………………………… 209
第五十八章  咎由自取…………………………………… 213
第五十九章  更上一层…………………………………… 216
第 六 十 章  黑虎掏光…………………………………… 220
第六十一章  花儿艳丽…………………………………… 223
第六十二章  欲说还休…………………………………… 230
第六十三章  圣诞快乐…………………………………… 234
第六十四章  一元复始…………………………………… 238
第六十五章  原形毕露…………………………………… 242
第六十六章  静不露机…………………………………… 246
第六十七章  故伎重演…………………………………… 249
第六十八章  十万火急…………………………………… 253
第六十九章  铁证如山…………………………………… 258
第 七 十 章  跌宕起伏…………………………………… 263
第七十一章  意乱情迷…………………………………… 266
第七十二章  隔山打牛…………………………………… 271
第七十三章  晴天霹雳…………………………………… 275
第七十四章  望穿秋水…………………………………… 279
第七十五章  风继续吹…………………………………… 282
第七十六章 雨一直下…………………………………… 285
第七十七章  投石问路…………………………………… 290
第七十八章  豁然开朗…………………………………… 295
第七十九章  情非得已…………………………………… 299
第 八 十 章  睹物思人…………………………………… 303
第八十一章  醍醐灌顶…………………………………… 307
第八十二章  一剑封喉…………………………………… 311
第八十三章  欲盖弥彰…………………………………… 315
第八十四章  一面湖水…………………………………… 319
第八十五章  唇亡齿寒…………………………………… 324
第八十六章  破釜沉舟…………………………………… 329
第八十七章  美梦成真…………………………………… 333
第八十八章  夜观天巷…………………………………… 337
后  记……………………………………………………… 345
 

内容节选

第一章  摇滚出戏

       五月伊始,荔城已夏意盎然,各种风情,撩人不禁。

       两辆警车顶灯闪烁,警笛呼啸,从学府路的两头包抄进去。刚刚接到路人电话举报,有辆红色雷诺车驾驶员亢奋异常,涉嫌酒驾或毒驾,刻不容缓。

       “这是一个恋爱的季节 / 空气里都是情侣的味道 / 孤独的人是可耻的”车载 CD 劲飚着张楚的嘶吼,萧铜慢驶于学府路,想起刚才经过女人街,狭窄的街道两侧,吊带黑丝短裙次第扑面,香艳气息浓郁,陡增热血沸腾,情不自禁随着摇滚节拍左摇右摆,摇头晃脑,几乎忘了自己正在开车。

        “春江水暖鸭先知。至于夏季,女人街的美腿先知,真是一道天然美景加美味!”萧铜自语。随着荔城大举城市经营,宽阔大道纵横延深,曾经热闹的学府路,如今已人老珠黄,貌似弃妇,偶有机动车驶过。萧铜偏偏喜欢这条路,或许因为会不经意想起在近旁的母校荔湖大学求学期间某些往事嘉人,譬如初恋学妹裘依青,譬如校园内结拜荔大四鬼,譬如与傅哲创办的“鬼谷子探索会”。此刻,还没来得及展开回忆,警车已前后围堵住他的雷诺,停车、熄火、摇下车窗,萧铜三秒搞定,左右已各围上两名警察。

        “哟,这不是萧主任嘛!”其中一个胖警察喊到。

        “噢,贾警官啊,缘分啊。你老朋友傅局上周饭局时还提起你,今天这阵势,是要为我导航还是护驾啊?”萧铜笑问。路旁一个骑绿色电瓶车的男子凑过来,还拿着手机不停拍照,萧铜想起车进入学府路后慢慢开,这家伙骑电瓶车从自己雷诺车旁边过去时,朝自己车里多看了几眼,彼时自个正摇晃得起劲。这货又回头看了几次,然后一直匀速骑在汽车旁,之后还边开电瓶车边打着电话。这会儿,他拿着手机正拍得起劲。

        “萧主任不好意思啊,110 中心刚接到电话举报,说这条路上有驾驶员举止怪异,涉嫌毒驾或酒驾,是辆红色雷诺车,我们当即出警,想不到碰上兄弟你啊。”

       “贾警官,咱俩也认识多年了,我这坐骑是区机关公务车车改拍卖的老旧车子,我蜗居的还是白鹭洲小区租住的老房子,就我微薄的收入,吸毒那烧钱玩意,可没这实力。至于说酒驾,今天周末我刚起床,就在小区门口沙县小吃搞了碗虾肉馄饨充饥,这会儿去钱总店里掼蛋,晚上才开喝,这点起码的法规意识还是有的。对了,今晚傅局也在,还是我们兄弟几个,贾警官你如果有空,晚上来一起弄两杯。”萧铜自顾点上烟,知道贾警官不抽烟的,至于另外几位警察,不认识就不必客套。

        “不好意思啊兄弟,举报的说,驾驶员开车时兴奋过度,晃个不停,十分嗨。现在我们市局新领导上任,鼓励市民举报,一旦查实有奖励。这不,今天还是实名举报。”贾警官表情颇为难。

       “原来如此,理解,马上给你们揭晓。”萧铜把 CD 点启,何勇的《姑娘漂亮》从改装过的低音炮蹦出,随着节奏强烈的,车身都在震动,萧铜再次随着音乐摇摆,无比享受。4 位警察见状哈哈大笑,萧铜拿出 CD 包装盒:“94 年窦唯、张楚、何勇、唐朝在香港红磡的《摇滚中国乐势力》演唱会现场版,作为资深文青,最爱这款,没有之一。这就是罪魁祸首,要不要缉拿?当然,如果需要我到局里检测,完全配合,只是检测造成的影响,之后的精神损失费,要体现一下,否则这不白之冤,说不过去啦。几位警官,阿对伐?”

        “萧主任,咱们老朋友了,情况已清楚,误会一场,兄弟多多包涵。不过,开车还是注意安全第一。”贾警官主动来握手,“绿电瓶车”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其他围观者一哄而散。萧铜突然感觉到什么,对贾警官说:“凭直觉,举报的就是‘绿电瓶车’那货,还拍照图谋不轨,不信你稍后看他手机拨打记录,今天不给他点回忆,恐怕不甘心。”说罢,迅速下车冲过去,对“绿电瓶车”飞起“佛山无影腿”。“绿电瓶车”措手不及,当即被踢趴在地,萧铜还想发力,
两位警官连忙把他拉住。“绿电瓶车”爬起来想溜,被贾警官喊住,萧铜抢过他手机查看,果然。“绿电瓶车”自觉理亏,脸憋得像猪肝,小眼睛躲在变形的眼镜后不知所措。“举报想拿奖金吧,拍照想发朋友圈炫耀吧,王八蛋,这微信朋友圈功能才上市十几天,挺会赶时髦啊。今天瞎了你的狗眼!把刚才拍的所有照片删掉,几位警官在场,暂且放你一马,下回如果碰到,再收拾你。”萧铜对“绿电瓶车”呵斥道。

       唯唯诺诺,“绿电瓶车”羞愧难当。

       一场突如其来的警情,就这么戏剧性收尾。

       萧铜正欲上车,贾警官把他拉到一边,低声说:“萧主任,有个事看能不能帮帮忙,我有个朋友做红酒的,你们商会条线认识的老板多,他们应酬多多少少会用酒,反正都是买,能不能打打招呼啊。”

        这类事萧铜并不意外。“贾警官,你懂的,我也就是桃花区商会打杂的,认识的企业家只是工作关系,并无深交。如果我帮你这个忙,无非打打电话问问,他们若回绝,我也只能作罢。我估计收效甚微,毕竟这年头推销红酒的各种关系户太多啦。”

        “对对,是这个道理,兄弟看看有没有其他办法呢?”贾警官看起来很有诚意,其实也不过是昨夜饭局上认识了一个卖红酒的小妹,酒后自己夸下海口,酒醒方知覆水难收。

       “我们老大郑会长,在桃花区商会领域翻云覆雨,他老人家如果出马,老板基本照单全收。只是如何能说动让他帮这个忙,我可没有把握,贾警官你看咋整。”萧铜向来不喜欢把话说绝。

       “给他提成。”贾警官感觉这几乎是开卷考试,太简单。

       “你我皆凡夫俗子,我们郑会长的境界,非你我所想。他如果愿意帮忙,不会收你一分钱;反之,你和他谈钱求帮忙,一概免谈。他的原则:渡,可渡之人。”萧铜一本正经告知。

       “那我得和我朋友再谋划谋划,谢谢兄弟坦诚相告。”贾警官伸手握别,握力很重,似乎舍不得放开萧铜这条战线。

        午后阳光格外灿烂,就这会儿,萧铜已汗涌而口干,打开后备箱,一瓶百岁山一饮而尽。

        2012 年的初夏,似乎不同寻常啊!


第二章 荔大四鬼

       桃花区是荔湖市的主城区,随着“退二进三”工程大力推进,主城区遗留大量老厂房,因地制宜逐步改造,其中占地 580 亩的荔城色织一厂改造最为成功,现在是大名鼎鼎的桃花区文化创意创新产业园,老百姓俗称桃花园。钱多宝自荔湖大学艺术设计专业毕业后,靠老爸养鸡大王钱能达给的启动资金开了广告公司,主打发展正旺的大型户外 LED 显示屏与高炮广告,经过几年的摸爬滚打,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去年干脆包下桃花园里一幢 3 层办公楼,经过改造,顶层做广告公司办公,一楼二楼做餐厅,利用家里养鸡的优势以及帅表哥做厨师长,店名标新立异:“大鸡秀男”——鸡主题情调餐厅。

       钱能达作为地地道道的农民,靠养鸡发财,虽然住别墅开宝马,但乡土气息依然浓郁,所以,他发誓一定让宝贝儿子在城里读书、工作、生活,娶城里大单位白领做媳妇,让孙子生下来就做城里人。钱多宝大学期间典型纨绔子弟,辗转于荔大各学院猎艳,或许阅人无数审美疲劳,工作后大有收敛,找对象却一直不对眼,自己都搞不懂意欲何求。想不到,去年开鸡餐厅,偶尔和表哥上了几次菜市场进货,却看上卖南北干货的纪燃小姐,高中毕业后就开始在父母的干货店工作的纪小姐不擅长学业但做生意情商极高,模样乖巧动人,小嘴八面玲珑。钱多宝感觉自己遇到救世主,冥冥之中就缺这一款,一见钟情,再见即魂不守舍,不顾老头子钱能达的反对,使出浑身解数,把菜场妹纪小姐追到手。如今,纪小姐做餐厅CEO,无论迎来送往还是内部管理,都有声有色,钱多宝干脆成了甩手掌柜。老鸡王曾经被儿子的婚姻大事气得住院,如今看看也认了,自己的如意算盘或许打错,姻缘天注定吧。

        餐厅二楼东侧顶头有一没包厢名的单间,内称零号包厢,是钱多宝荔湖大学四个结拜兄弟的活动基地,不对外,用作兄弟小聚或兄弟安排的宴请。这包厢不仅各类设施齐全,还有个定制的大柜子,里面塞着各类烟酒茶叶。当然,这些玩意有钱多宝提供的,也有其他几个兄弟存放的,相对于家里或办公室,有些额外收获放在这里更安全方便。自古烟酒不分家,谁用自便,分享更有获得感。

       老板娘纪燃此刻正在吧台擦樱花粉色唇彩,看萧铜进来,眉开眼笑意欲寒暄。不宜久留,萧铜打过招呼,进零号包厢,兄弟仨已经坐在牌桌边高谈阔论。“铜哥一向快人一步,今天居然姗姗来迟,必有蹊跷。”傅哲笑问。萧铜点上一支荔烟,边摸牌,边把路上的意外插曲回放,兄弟几个笑作一团。

       “无事生非,财迷心窍,举报就为了想拿奖金,铜哥,不能就这么算了,得把这鸟人底细摸一摸,我让拆迁公司徐总弄两个光头给他修理修理。傅局,你和贾警官老朋友,查一下绿电瓶车名字。”褚彪朝傅哲说道。

       “褚乡长,为举报人保密是各执法部门的基本工作纪律,何况这等小事本人掺和,有损我一贯的斯文。你问倒是合适,和你日常在乡里负责拆迁打打杀杀完全合拍。当然,铜哥如果有意要我查,兄弟我责无旁贷。”傅哲打出一个天炸,言下之意,随手搞定。

       萧铜摇摇头,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此等小事就当娱乐吧。钱多宝却不答应,“我看,傅局完全可以问到,偏偏要装腔作势,在兄弟们面前玩腔调,其实是习惯性不作为。褚乡长这事如果在你黑虎乡地盘,不过小菜一碟,但在这桃花区,你认识贾警官还是通过傅局的裙带关系,也就喝过两次酒,点头之交而已,关系不够坚挺,就不要吹牛,你这是想乱作为啊。”

       褚彪明确表示抗议,傅哲却点头略表认同。

       “咱们荔大四鬼,你们三个吃皇粮的,难怪人民群众对衙门怨声载道,自个兄弟一点小事还举棋不定,人民群众找你们办事,岂不是讨论半天没着落。空谈误国、实干兴邦,我钱多宝就老百姓一个,这事我偏看不过去,今天得露一手,这区区小事,不劳烦贾警官,分分钟搞定。”钱多宝义愤填膺,拿起手机一番叽里呱啦,话筒里传出嗲嗲的声音:“钱总啊,你要查的那举报人叫井海龙,其他无可奉告。小妹可是为你又违反工作纪律啦,你看怎么谢啊!”

       “你懂的啦!改天约噢。”钱多宝挂机,春风满面。

       “井?横竖都是二,果然一个二货,不值一提,还是掼蛋有乐子。”萧铜这副牌显然不错。

       “钱总,泡上女辅警啦,玩制服诱惑啊。”褚彪嬉笑着。

        晚餐喝的是褚彪上个月放在包厢里的酒鬼酒,随着推杯换盏,豪言壮语夹杂胡言乱语。“傅局,想起个事,上回黑虎初中黄校请我喝酒,带了几个能喝的老师陪酒,我酒多无意间吹嘘说我一兄弟是桃花区教育局副局长,有个女老师连忙来敬酒,她说夫妇二人都是黑虎初中老师,家住城区,下半年孩子上小学,不方便接送,希望能调到城区,随便哪个初中,只要能照顾到家里。”

        “褚彪老弟,你又给我揽生意啊,非亲非故的,喝喝酒就拉业务,不帮。”傅哲不悦,“学校是教书育人的地方,哪来钱招待你们这些贪官,少往那里跑。”

        “冤啊,兄弟,我是给学校帮了大忙,感谢我,三请四邀,推不掉啊。乡里马路拓宽,要拆学校的一排沿街老平房,平时堆放体育器材的,房子本来不值几个钱,我提前几个月把拆迁信息告诉学校,指点他们把沿街的后墙拆掉改成卷闸门,储藏室马上变店面房,举手之劳为你们教育战线创收几十万,一顿饭才几个钱,今天这箱酒和这几条荔烟,是学校送我的,我毫无保留全部拿来孝敬兄弟们,傅局,你倒是给句公道话。”褚彪显然有理。

         齐举杯,不知者无罪,又下去一盅。

         “你还没说完吧,褚乡长老弟。”傅哲问。

         “我把你手机号码给她了,让她自己联系你,后面就靠她的发挥和你的认可,姓卞,长得一般,你可不要以貌办事。”

        “不帮忙吧,你以后在黑虎乡难免被人笑话。帮吧,黑虎乡在西闸区,要跨区调动,一般不好弄,得要我们老大苟局长点头。”傅哲看起来很认真,说的的确是大实话。

        萧铜吐了一口烟圈,“我们荔大四鬼,兄弟多年,虽然臭味相投,但风格迥异。钱总是生意人,有钱赚不违法的都做,否则只交朋友小酒照常喝,不可靠的生意坚决不干,在商言商,商道之人;傅局是稳重人,明哲保身,能不帮尽量不帮,能帮的也不露声色,老谋深算四平八稳的政客;褚乡长乃当代张飞,牛皮先吹,生意先接,能不能办再说,反正酒后说话不算数,说一套做一套,基层工作不乏这样的玩太极高手,老百姓难免被忽悠得晕头转向;铜哥我向来乐于助人,助人为乐,一般权衡在先,利弊预告,有三成把握就接,尽力而为,掐指一算,帮过忙的成功率有八成,不谦虚地说,侠肝义胆的侠客。”萧铜看傅哲与褚彪被气得横眉瞪眼,举杯敬酒打招呼。

       钱多宝拍掌叫好,说还是铜哥点评到位,你们仨平时在单位哪有实话听,还是咱结拜兄弟荔大四鬼肝胆相照,无话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