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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音芳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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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 子


       一个漏气之声,一片稚嫩之声。前领一句,后跟一句。拼命喊。第一回:早出的太阳。

       我有一个梦,
       白送一个人。
       这人要听话,
       有梦,有情,情至痴。
       于是,赶忙醒来。
     
       给点光,照照路,
       给点风刀与霜剑,
       看看能否撑得住。
       
       去,至少一日光与明,
       且,些许等洗擦去。
     
       天风启天幕。

       话说天边有一座西里山,西里山脚下有一棵老槐树,老槐树的西北角有一座庙,庙的西北角有一间屋,屋的西北角有一张床,床上蜷缩着一个人。此人此时在那里似醒非醒,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不知过了多少年,那人醒了,揉揉眼来到老槐树下。刚坐那儿,一只乌鸦飞来,落在屋檐角上“呱呱呱”地叫个不停。

       那人抓起一把就扔了过去,乌鸦一抖翅膀飞起来躲开又落下。没等那人再扔什么东西,乌鸦张口说话了:“别扔了,有话说。”那人一愣问:“你会说人话?”乌鸦说:“是。天在心中轻松装,予在天上自在游。我非人,但说人话,也办人事。”那人问:“你是南来还是北往?”乌鸦说:“非南非北,专为你来。”那人说:“哦?那你说来。”

       乌鸦说:“你叫小明。”那人说:“是。”“你爱做梦。”“是。”“你爱做痴情梦。”小明好生奇怪地问:“你怎知道?”乌鸦说:“万年以前就知道。”“万年?”“是,万年前我就知道,万年后会有人在这里。现在看来当是你无疑。”小明问:“你还知道什么?”乌鸦说:“我还知道你最崇拜谁。”“谁?”“你所有的梦都指向一个人,一个叫米一叶的人。”小明十分惊讶,心想此乌鸦定非彼乌鸦,大有来历有出处,便欲行大礼。乌鸦说:“不需太过客气,只要你别太厌烦
我即可。”小明说:“不敢不敢。”乌鸦说:“那就是善了。”

       小明说:“多少年了,我总是觉得我必须要见到一个人。这个人不是人而是神,是我冥冥之中相见而见不到,也不知到何处才能见到的神。今听你星言辰语,见你一副了然于胸的气派,小生猜你定是知情天下,把玩古今之贤能,不知你能否慧目识体,为小生指路一条,让我了却这毕生之夙愿?”乌鸦说:“倒是可以,不过,我有一个条件。”小明问:“什么条件?”乌鸦说:“我有密件一封。你到某乙丑年的白米关耳论阴阳时,交到米一叶的手中即可。”小明说:“没问题,没问题,请告诉我如何见到米一叶的路径吧。”乌鸦说:“好吧,既然你心已决,就告诉你吧。”小明连声说谢。

       乌鸦说:“你自此一直向东。天边有一颗启明星,启明星下有一片风水宝地,宝地的东南角有一家天衷加工厂,天衷加工厂内有一个人,彼人姓米名一叶,即是你梦里梦外要寻的米一叶了。”小明问:“可知那神神寿几高?”乌鸦说:“略比地厚,稍比天高。”小明问:“何解?”乌鸦说:“不解,如你一般。”小明问:“天衷加工厂做何营生?”乌鸦说“擎天之巨柱,生灵之助手。”小明问:“能否明示?”乌鸦说:“到时你就知道了。”小明问:“有没有找到米一叶的捷径?”乌鸦说:“没有捷径。如果你仅想与米一叶有一面之交的话,那就算了;如果你想与米一叶神交的话,那倒是有两条途径可以尽早实现。”小明赶忙说:“我想的就是要神交。”乌鸦说:“那好。一是你能找到一棵秃了头的垂柳树,且遇双医行者。拍照为凭,递交给米一叶确认过后,你们可择时神交。二是你能约到作者,留下联系方式。你与作者的暗语为:‘果真是去西天升。升天西去是真果。’对话顺序可以不分先后,但万不可添字,更不可减字。然后,递交到米一叶处确认。”小明说:“没问题,没问题。”乌鸦说:“以上两点犹如两把钥匙,准许缺一,但万万不可都缺。否则,即便是再美的梦,也只能是刚离望洋兴叹天,便入无可奈何地,只剩得南柯又黄粱。可否明白?”小明说:“明白,明白。”小明又默记了几遍暗语后忽问:“暗语究竟何意?”乌鸦笑而未语。

       乌鸦说:“小明,提醒你一句,彼此阴阳,只可成双,不可单飞。”小明问:“彼此什么?阴阳什么?为什么?若遍寻垂柳与作者皆无果,有没有迂回的办法……”“呱呱呱。”乌鸦道:“你去就去,不去就不去,哪有这些废话!”乌鸦说着“呸”了一声,翅膀一展,“嗖”地飞走没影了。

       小明沌混良久,突然之间,犹如天地忽分上下,四季倏忽分明一般,脑海里霎时一片清亮起来。回到屋内,小明铺开草纸,边思边想边写,一直到深夜。借着月光,小明看了几看,感觉甚为中意。小明卷起草纸,拿过细麻绳缠好,接着,系上扣子,装入妆奁,挂上葫芦锁,摆放在床的西北角。想到还有要事,小明爬上床,强逼自己睡下。

       刚入睡不久,只见一个女人飘来说:“你可醒来了,快看看你的孩子。”小明惊问:“你是谁?”那女人说:“我乃定性者,专与有缘人结缘,因额头带有桃花记,故而天下生灵皆称我为桃花缘。”小明凑近一瞅,果见那女人额头正中有一块儿胎记,颇像桃花。小明问:“刚你言道孩子,什么孩子?在哪?我怎不知且无感觉?”桃花缘说:“若自知,哪还有自以为;若自觉,何用道昏昏然。你先所谓神明,现可曰神暗,虽是一刹,但于你足矣,故你不知不觉。”小明问:“然后呢?”桃花缘说:“既有然后,当有然前。然前,你乃三性之人,与生俱来,无法改变。然后,你将一体三分,双阴连不阳,双阳并不阴,去至那自知自明处寻觅一番。因不见实体,只余性情,故你不知在哪。”小明说:“虽为玄奥,但感觉良好。你再续言。”桃花缘说:“此去经年,若真知,则分合自如,只明不光;若真觉,则舍得自从,只去不来。”小明问:“否则呢?”桃花缘说:“否则否。”小明问:“何解?”桃花缘问:“何解?”“何解?”小明再问时,哪里还有那女人的身影。欲追时,醒了。小明翻身坐起来,低头想了半天,除只记得有人要跟自己云雨外,余者皆忘。是为开篇之语。